她吃了那青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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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团应该从来没想过,自己会在年的某一天,突然变成了「青墩墩」。它可能会想,我以前就挺能墩的呀,「萝卜蹲」的游戏,胡萝卜白萝卜,任何萝卜都没法跟我玩。

但是它对于这些应该也早就见怪不怪了。因为它早就在几年前就知道,自己的内里可以装上满世界的东西。蛋黄肉松、榴莲芒果、云南的菌菇松露、广西的螺蛳粉、四川的火锅毛血旺……只要那个「东西」满足「可食用」这一前提条件。

但它也不会觉得自己地位会有所动摇。因为它知道,万变不离其宗。它看上去是包裹这些事物的「面子」,但其实,它才是所谓「里子」。没了它,那些馅料,只能叫「菜」,哦,或者叫「酱」。

它知道,人们吃它,吃的是它的软弹韧性,以及那说不清楚的香气。它的颜色由来,可以是浆麦草、艾草、鼠曲草、青草、青菜,甚至是小麦。总之,就是草叶捣出青汁,目的,是要让糯米团子能「面上发青」。或者说的更好听一些,就是袁枚《随园食单》里说的,「色如碧玉」。

还有人会一一尝过这些青草叶,列出优劣等次。浆麦草更油亮、鼠曲草更翠绿,艾草香气更浓……各有各家言。

但多数人并不能多笃定地说出哪个味道更佳,对这些原材料的争论,本身就无甚兴趣。青团可能也会无奈地扬一扬嘴角,它也知道,人们吃它,吃的,是自小时候开始的记忆,父辈带给他们的习惯,吃的是入乡随俗的依赖。

其实这些年,随着城市人口的潜移,青团早就不只存在在江南人的认知里了。而青团,它也在所谓的「美食融合」前,早已见识了何为「天下大同」。

原来,青团本来就非苏州仅有,在江浙沪,它叫青团,在皖南,它叫蒿子粑粑,在广西,它叫艾糍粑,在江西、闽南地区,它就叫的直接了,叫清明粑、清明粿,直接把时令给念了出来。它们只在形态上有些许差异。

异乡的友人,每年这个时候准时思念青团,当时北方人还看不明白,反应不亚于「为什么会有肉月饼、肉汤圆」这种惊呼。勤于手工、怀揣着乡土情结的人们,又把自己家乡的青团带到了新的城市。这些青团都理解,只是它不懂,为什么奶茶里也有青团。

它也确实经历过许多感情。

最早的时候,是春秋介子推的故事,说至寒食,禁火,食冷飧。清同治年间顾禄的《清嘉录》则说:「市上卖青团、??熟藕,为居人清明祀先之品。」怀念先人的属性,很明显了。

再往不太远的十几年前推一点,快递、保鲜还不甚发达的时候,远方的学子总会叮嘱姆妈多买一些放速冻里,等到放假回来再热了吃。也不是没想过这样吃算不算健康,但就是想念,想念那口春天的味道。

再回到横街上那家常排队的青团店,记忆也都像那刚刚揭开纱布的笼屉,蘸着水汽,还是热的。

人们大多会对「正仪青团」有着无可抗拒的崇拜,仿佛吃到了它,就吃到了「真材实料有保证」,但长长的队伍里,那些穿着夹克、戴着皮帽,还不怎么会用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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