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絮窠草,书名鼠曲草或鼠耳草亦或佛耳草,也就是“野菜”,用破絮窠草和糯米做成的团子,是湖阳在春分和清明前后一种特色食品。南宋诗人范成大在《夏日田园杂兴》诗之八首中写到:“槐叶初匀日气凉,葱葱鼠耳脆成双。”说得就是鼠曲草。
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清明了,这让我想起了去年的清明做破絮窠团子的情景。去年清明前,我和闺蜜约好回乡下采摘破絮窠草,不但可以欣赏田园美景,还可以解解馋,真可谓一举两得,哈哈!
乡间地头,金花烂漫,香气袭人,眼前不时飞过辛勤劳作的小蜜蜂。真怕它们忽然之间停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来一次亲密的接触,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,今天下乡也就没擦香,所以也就不怕他们会亲睐于我。
相比以前,破絮窠少了很多,虽说如电般的目光扫射,但收获不大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一块荒着的田里,长了不少破絮草,和闺蜜一阵窃喜,俩人麻利地一阵狂摘,约摸快要摘满篮子了,虽然这其中不乏有滥竽充数的马兰头,但解馋已绰绰有余。俩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田间,急着回去赶快把它择出来。
记得小时候,母亲会在前一天晚上把糯米用水浸好,第二天一早淘洗干净,沥干。然后就着石臼一下一下的把米打成粉,用隔筛一遍遍的筛出大粒的再打,如此反复无数次,直到米粉都能从隔筛细小的筛孔里漏下去才算了事。我们围着澡盆,用小手一遍遍的插下去,抓一把米粉,任光滑的米粉滑过指缝间,仿佛那阵清香已经近在眼前了。
打好了米粉,接着把洗干净的破絮窠草倒入石臼,又一下一下的把它捣烂,最后倒入米粉,用石锤再一下下打糍,直至青色的面团紧凑而富有弹性,再搓成长条状,分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小面团,里面放入红糖作为馅料,包成一个个圆形状或者尖耸耸状的团子,上锅猛火蒸十五分钟左右,开锅的那一刻,邻居家的小伙伴也会加入我们的队伍,踮着脚尖,伸长脖子,贪婪的猛吸几口,那股清香顺着鼻孔,一直沁入心间。一个个喳巴着嘴,拼命吞咽着吐沫。
直到母亲把手用水沾湿,把它们一个个从蒸笼里捉出来,放在我们早就准备好的碗里。没待母亲吩咐我们慢点吃,心急的我们,已经大口咬下一口,却是被烫得鬼哭狼嚎。团子里融化的红糖此时温度正高,舌头嘴巴里烫起了水泡。吐又舍不得,咽下去又不敢,那份尴尬到现在想来都很有趣。
等到择出来洗干净,时针已经指向了三点,慌忙开车到街上把米碾成粉,破絮窠草也在机器里打碎。那边,闺蜜已经拉开了场子,做好了准备工作。把破絮窠草和米粉和好,一遍遍的使劲揉,成型后举过头顶往面盘里砸,如此的体力活,着实把我们累得够呛。
看看面团差不多了,于是七手八脚的做了起来,俗话说快手不如帮手,做事不是很利落的我们,今天配合的很好,负责看时间的看时间,做得做,两笼一蒸,速度很快。五六十个团子一下子摆满了桌子,尝着自己的劳动成果,那份香,那份甜,早已沁入心田。
借着清明节,我们再一次回味了小时候快乐的滋味,回归田园已经成了当下人的奢望,回家的路上,车上响起了闺蜜嘹亮的歌声:找点时间,找点空间,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......
本文来源于网络,作者:小米酒6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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