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些日子的清晨,我总是在布谷鸟的叫声中醒来。醒来后,去到阳台上,看看我所种的花草。它们都还长得挺好的,尽管那泥巴,毫无营养,它们却是不断地向上生长着,那势不可挡的生命,真的让人有些感动呢。对面街区的人们总是很忙碌,这几日,他们骑的小三轮上,他们手中的篮子,多了一样东西:清明果。
看着这些绿油油的清明果,我越发地想念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了。温州的清明麻糍在用料、做法与外形上都与这边的不同。在温州是没有“清明果”之说的。我们叫清明麻糍,我们用的也不是青艾,而是鼠曲草。
记得那时年少,村里的大人们每日都是很忙碌的,他们基本不太有时间来摘取鼠曲草,这些小任务自然就交给我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孩子了。我想,若是让我一个人去地里摘这些,我定是没有多少兴趣的。所幸的是,在村里,我们有很多很多的小伙伴,我们一群小伙伴,在暖风轻吹的春天里,提着各种各样的竹篮子,去到村外的山上、田野里,小小的身子,蹲在大大的田野里,小心翼翼地摘取鼠曲草的嫩芽部分。
同伴们的手脚都非常利索,而我只想同他们说话,聊天,或是在旁边的地里翻跟头,跳跳田埂。到了中午的时候,他们都满载而归,而我的篮子却只有一点点的鼠曲草,于是我只能将鼠曲草连根带叶地拔回家里。家里人对我也是无耐。只能同我一起挑捡。
这些摘取来的、挑拣干净的鼠曲草,经过多次的冲洗之后,便在日头底下一直晒着,晒到毫无水份为止。到了快清明的时候,这些干鼠曲草浸泡在水里一两天,再拿出来放在锅里进煮上十来分钟,从锅中捞起的鼠曲草要经过多遍的冲洗,挤去浓浓的汁汤,然后放到蒸筒顶部,下面是年糕粉,蒸熟了之后,便拿去踩,踩好了就被搓揉成各种形状。
那曾经热热闹闹的故乡,如今只留一些老屋与老人,哦,还有陪伴这些老人的狗。那些曾经长着鼠曲草的田地,如今也是一片荒芜了。多少次,回到这个地方,心情是挺复杂的。
好似还在昨日,他们许多人还在这些田地里辛勤耕作;好似还是在昨日,他们在教我们如何做清明麻糍。时间啊,真的是一去不复返,曾经相熟的人啊,许多都已经在坟墓里头许多年了。
小的时候,我们可从没想过分别这件事呢!采摘鼠曲草,做着清明麻糍的时候,我们心里只有高兴啊,谁会去想着分别呢?而且一别就是永远的永远。最让人心中难受的是,许多人突然就离去了,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呢?总以为每次离开都只是暂时的,从来也没有去在意过这种离开,没有任何告别的仪式,以致于现在,我都忘记了最后一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,最后一句与他们说过的是什么话。
或许,很多时候,我们以为的短暂离别会成为永远,我们以为还有很多时光可以再见,却只能在回忆里相见。我想,以后,无论是暂别还是很久的离别,都要好好的告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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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记忆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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