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工栽培的花木修剪得干净整齐又有优美造型,自然赏心悦目。但总会让我有审美疲劳之感,无论是成片成林气势夺人的各种林园,还是用心打造经理的私家花园,或者精致可人的盆栽。暮春或初夏时节,近郊村野的任一条路边、河岸、田埂,一眼望去花草葳蕤。不必说,一路上看到的野蔷薇,正如一首歌里所唱“蔷薇,蔷薇,处处开”,我忍不住停下行程拍了几处。蔷薇的绿叶素荣,枝条纷披的蓬勃风采,自由不羁的舒张姿态,无不令人神往。也不必说,一座废弃小屋边上的粉色月见花,被我眼睛余光扫到,似闪着一片霞光,近视而没戴眼镜的我,恍惚如梦如幻,不由转头一望,好大好密的一片月见花!怎能不留下倩影!这里怎会冒出这片花,不像有人种的,往年不曾见它,真是神奇。更不必说,一段山边的明黄蒲儿根,一个月前已经盛开了,现在依然光彩夺目!把它摄入了我的眼里心里,没有定格到镜头中,就拿家里花瓶里敷衍插着的代替一下吧。单单短短一段田埂,就该用繁花似锦来形容了。这里一眼分明的是已经红紫的酸模、素白的泽珍珠菜、黄得化不开的鼠曲草。
貌似浓妆粗糙的酸模,它的花实在禁得起细看。无论是红紫还是红绿的搭配都给人艳而雅的印象。
这里的泽珍珠菜颇具规模,临近水田的更多,鼠曲草则在田埂上,一层黄一层白看过去太美了。鼠曲草被翠绿的牛奶浆映衬得更明亮清新。一样开黄花的石龙芮花几落尽,结出的绿果清新脱俗。龙葵虽然随处可见,或白或紫的花魅力不减初见。泥胡菜的花蕾形似小时候吃过的宝塔糖,色彩从绿到紫的渐变微妙难言。熟透的蓬蘽足够解馋,无暇欣赏它鲜红的色泽。风轮菜在这里也占一席之地,宣告它的主权。蛇床的白色伞状花即将取代泽珍珠菜的存在。老鹳草虽有了造型独特可爱的果,花还在盛期。附地菜花虽细小,精致细腻足可弥补这一缺憾。上面这种模样几乎等同于附地菜的是柔弱斑种草。蓝花参也极秀气,怎么都对不了焦,后来想起师傅教过找背景衬才拍下来。羊蹄是很常见的,与酸模应该是表亲,也值得给个位置。灯芯草总是丛生的,小时候用来消磨寂寞时光的玩物。用它编小篮装蓬蘽,编小盒子且是封闭的,装一种昆虫。编织的手艺已经忘记了,甚是遗憾。还有一样很想重温的编织技巧,同样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了,就是用麦秆编马匹。沉醉于散漫芜杂田埂的一个片段,是为“五*一”这天的缀饰。福尔摩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