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好像都还没过完,却发现再过几天就是清明了。还穿着半厚的外套,春天倒是过去一半了。时间啊,跑得那么快,就是眨眼的事儿。
前些天例行去庙里烧香,上山的路上发现了很多鼠曲草和败酱。
鼠曲草是学名,家里人叫它“地莓”,也有些地方是叫“青”。这是我们家乡用来做清明团子的主要材料。
鼠曲草会在每年清明前的三月份出现,田埂上、紫云英丛里面或者山间小路的边上是最多的。早几年我也去地里找过,但是在家附近是越来越少。能在我视线内发现这么多,也是特别难得的。于是赶紧摘了许多。
但是山路上毕竟不多,下午的时候,又在另外一片还没开耕的稻田里发现许多,摘了一塑料袋的。
山道旁,败酱也是多到泛滥。
败酱是学名,俗称苦菜。洗干净再拿开水烫过,会散发出一股臭脚丫的味道。为什么这样还有人要吃呢?
据说苦菜含有大量的胡萝卜素和维C,还有钙盐和钾盐,这样看起来倒是很适合我来吃,省得我还要靠氯化钾缓释片来保持身体的钾离子水平了。
不过我还是没有吃,那股臭脚丫子的味道,还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。
被我无数次认错的蒲公英,也出现在山路的一旁。
看物种日历的时候,小编总是说爱护植物学家,请不要让他们区分菊科植物。还觉得有点小题大作,但是当我发现原来蒲公英和鼠曲草都是菊科的时候,才意识到原来菊科是这么庞大和混乱的。可能你看到的随便一棵开花的东西都是菊科,可能你看到的两棵怎么看都一样的花,在菊科里面它还就是两个种。
在蒲公英没开花的时候,我靠锯齿状的叶片来辨识。但是非常遗憾,从来没有认对过。因为锯齿状的植物又是那么多。所以只能等它开花了才能大致认准。
之所以提到蒲公英,是因为现在就已经是吃它的时节了。
我绝不愿意拿蒲公英当菜吃,没吃过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蒲公英的苦。所有的医书都说它苦,但是有谁知道这种苦到底有多重?反正我试过。
吃过蒲公英,黄莲又怎样?
但是作为一种春天里的鲜嫩的野菜,烧得好的味道很奇妙,只是我这样的凡人是体会不来的。
你们可以试试,叶子先焯水,再凉拌,记得要用浓油重醋。
蕨菜也在山坡上站了起来。
这个时候的蕨菜是最嫩的,也是最好吃的。不过山上有一种在我看来长得几乎一样的,长辈说那种不能吃。
吃蕨菜,凉拌最简单。用水焯过,再切成一段段,再用盐、蒜末、麻油、醋、酱油调成酱汁,浇上去搅拌就好了。要是喜欢辣,就加辣椒油。喜欢甜,就加糖。简单易学。味道就看酱汁了。
不过据说蕨菜致癌的,我很怕,只好多吃点压压惊。
那些什么都信的人,太可怕了。
山坡上有很多小白花。那是覆盆子在孕育果实了。
春天的野果最好吃的,莫过于覆盆子。在家乡的山里,无处不在。这也是我们小时候最美好的水果。好吃不要钱,随便吃,只要能找到,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东西去?现在的小孩子很难体会这种快乐的。
不过覆盆子的俗名太多了。各地都有不同的叫法,很乱。不过没关系的,只要一提到这个季节和它的样子,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可以马上知道是什么。
不知道名字没关系,知道它能吃好吃就够了。
小时候要吃,就要去山坡上找,看到红色的一颗颗就是,吃就是了。现在还有种植的,只是没有吃到过。
我记着那些花儿的位置,等它们成熟了,我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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